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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不过……

    众人的视线在虎杖悠仁和伏黑惠身上来回转了几圈,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深沉又诡异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,那个……”

    最后,是钉崎野蔷薇缓缓举手,勇敢的道出了所有人心里共同的疑问——

    “虎杖你现在,不就相当于伏黑的后妈吗?”

    伏黑惠:“……”

    虎杖悠仁:“好像是哎!”

    伏黑惠:……喂!!

    “什么‘好像是’啊,你还记得我跟你是同期吗?!”

    冷酷的伏黑哥发出忍无可忍的怒吼。

    而且为什么是后妈?为什么就默认瑛二和爹咪离婚,他还跟了瑛二了?!

    内心腹诽的酷哥脸少年话音刚落,突然迎着众人愈发诡异的注视哽住,随后咬牙切齿的捂住脸,抓住同期的胳膊用力往一边扯:

    “啧——你给我过来!”

    不是谁都像你跟那个人一样,被这么多人围观家事也无所谓的!!

    “干什么啊伏黑,害羞了吗?”

    平日阳光直爽,此刻却高度疑似天然黑的同期不加抵抗的被他拉走,嘴里大大咧咧的问话差点让伏黑惠一个趔趄摔倒。

    “我说你啊,到底清不清楚现在的情况……!”他受不了的转身想说些什么,却冷不丁对上虎杖绝无开玩笑意味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还在因为现在的情况而混乱的,只有伏黑而已吧。”

    粉发少年双手插兜安静的站着,目光清正笔直,不躲不避的对上伏黑惠微颤的瞳孔。

    “我是认真的,伏黑。”与伏黑惠同年的少年这样说着,平静的眼神一瞬间看起来说不出的成熟,“认真的在思考我和瑛二的未来,也在认真的思考我和你接下来该怎么相处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因为我认为这件事比处理情敌重要的多,所以就算五条老师追了过去,我也选择了暂时放任,准备先跟你谈一谈。”

    “跟我……?”伏黑惠莫名有些无措,总觉得眼前的同期好像突然就变得陌生了起来。

    准确的说,从虎杖此刻的话语和态度里,他不知为何感受到了一种将他排除在外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嗯,我有点事想问伏黑。”虎杖悠仁耿直的点头,目光逐渐变得严肃起来。

    “关于你母亲——呃,爹咪的事,能详细的跟我说说吗?”

    第11章

    “我们新咒灵——!!”

    【砰——!】

    璞玉一般寂白的手指比出手.枪状,伴随着主人轻佻的爆炸模仿音。

    话音刚落,火山头的咒灵被插入腹中的树枝撑爆开来,聒噪的尖叫终于消弭无形。

    在火山头不远处,是另一滩已经炸成蓝绿色烟花的咒灵尸体。

    【啊哈哈,炸开的很好看嘛,不愧是富士山~】

    愉快的低笑声中,巨大的、深蓝色的蛇身蜿蜒前行,流水一样的鳞片散发着幽冷的神秘感,嘶嘶的摩擦声充满不可名状的非人气息,可怕的令人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蛇这种生物,大抵都是令人恐惧的,尤其是体型巨大、身长恐怖的那一种。

    即便会短暂的被那美丽的外表和缓慢游弋的姿态所迷惑,等到它如闪电般张开毒牙、用那拥有恐怖力量的身躯绞断你脖子的时候,那种远古巨兽的压迫感和独属于这种生物的残忍冷血,铁定会令你瞬间领略到它到底有多可怕。

    更有甚者,就算不看它惊人的攻击力,单单提及那爬行软体动物特有的滑腻冰冷感,也足以令众多人怕的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但偏偏,它却是圣经中蛊惑和淫.欲的化身。

    ——这种杀戮和欲.望两相结合的畸形产物,正是圣洁的神明堕落扭转后,呈现出的另一面。

    如此扭曲危险的存在,按理来说是不该留存于世的。

    但是五条悟不在乎。

    被粗壮的身躯缠住时,最强咒术师嗅着空中弥散开的恶臭与花香,在心里这样想着。

    【不在乎啊……好奇怪,你是诅咒师吗?希望毁灭世界的那种?】

    咝咝的低笑声从身后传来,五条悟还没来得及回答,就看到只是一眼没看见,便从神明变作了诅咒的咒灵从身后绕到他的正前方,面上仍然带着那个蝶形面具,笑吟吟的、慢条斯理的捏住他的下巴。

    那种无意识中透露出居高临下的态度,别人来对五条悟做的话肯定是不允许的,但如果是瑛二的话……

    五条悟定定的凝视着咒灵脸上的每一个细节,任由对方像是要把自己挤爆一样用蕴含巨大力量的尾巴缠着自己,浅蓝色的眼睛在夜色里亮晶晶的,始终带着诡异的专注感望着咒灵的脸。

    ……是瑛二的话,就怎么都好。

    那种想法并没有让肯定读取到了的咒灵露出什么反应,相反的,他对五条悟眼睛的兴趣似乎还更大一些,兴致勃勃的凑了上去。

    【眼睛不错,很漂亮。】

    “想要吗?”

    【会夸漂亮就是想要啊。挖出来吃掉没问题吧?】

    “没问题哦~不过有条件。”

    【条件?——喔,一直陪着你?】

    咒灵挑高眉梢,像个孩子一样歪头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【可以啊。就这么简单吗?】

    他轻轻巧巧的回答。

    但五条悟却突然不再接话,睁着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,才轻轻闭眼叹息。